【春秋左傳】昭公四年(前538年)楚以諸侯滅賴- 奇跡- udn城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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鄰國之難,不可虞也。

或多難以固其國,啟其疆土;或無難以喪其國,失其守宇。

若何虞難?齊有仲孫之 ... 網路城邦 奇跡 市長:景寔  副市長: 加入本城市|推薦本城市|加入我的最愛|訂閱最新文章 udn/城市/人文藝術/其他/【奇跡】城市/討論區/ 你還沒有登入喔( 馬上登入/ 加入會員) 本城市首頁 討論區 精華區 投票區 影像館 推薦連結 公告區 訪客簿 市政中心(0) 討論區/春秋左傳 字體:小中大 看回應文章  【春秋左傳】昭公四年(前538年)楚以諸侯滅賴  瀏覽2,427|回應1|推薦0 景寔 等級:8 留言|加入好友 昭公四年(前538)  【經】四年 春王正月,大雨雹。

夏,楚子、蔡侯、陳侯、鄭伯、許男、徐子、滕子、頓子、鬍子、沈子、小邾子、宋世子佐、淮夷會於申。

楚子執徐子。

秋七月,楚子、蔡侯、陳侯、許男、頓子、鬍子、沈子、淮夷伐吳,執齊慶封,殺之。

遂滅賴。

九月,取鄫。

冬十有二月乙卯,叔孫豹卒。

【傳】四年 春,王正月,許男如楚,楚子止之,遂止鄭伯,復田江南,許男與焉。

使椒舉如晉求諸侯,二君待之。

椒舉致命曰:「寡君使舉曰:『日君有惠,賜盟於宋,曰:晉、楚之從,交相見也。

以歲之不易,寡人願結歡於二三君。

』使舉請間。

君若苟無四方之虞,則願假寵以請於諸侯。

」   晉侯欲勿許。

司馬侯曰:「不可。

楚王方侈,天或者欲逞其心,以厚其毒而降之罰,未可知也。

其使能終,亦未可知也。

晉、楚唯天所相,不可與爭。

君其許之,而修德以待其歸。

若歸於德,吾猶將事之,況諸侯乎?若適淫虐,楚將棄之,吾又誰與爭?」曰:「晉有三不殆,其何敵之有?國險而多馬,齊、楚多難。

有是三者,何鄉而不濟?」對曰:「恃險與馬,而虞鄰國之難,是三殆也。

四嶽、三塗、陽城、大室、荊山、中南,九州之險也,是不一姓。

冀之北土,馬之所生,無興國焉。

恃險與馬,不可以為固也,從古以然。

是以先王務修德音以亨神人,不聞其務險與馬也。

鄰國之難,不可虞也。

或多難以固其國,啟其疆土;或無難以喪其國,失其守宇。

若何虞難?齊有仲孫之難而獲桓公,至今賴之。

晉有里、丕之難而獲文公,是以為盟主。

衛、邢無難,敵亦喪之。

故人之難,不可虞也。

恃此三者,而不修政德,亡於不暇,又何能濟?君其許之!紂作淫虐,文王惠和,殷是以隕,周是以興,夫豈爭諸侯?」乃許楚使。

使叔向對曰:「寡君有社稷之事,是以不獲春秋時見。

諸侯,君實有之,何辱命焉?」椒舉遂請昏,晉侯許之。

   楚子問於子產曰:「晉其許我諸侯乎?」對曰:「許君。

晉君少安,不在諸侯。

其大夫多求,莫匡其君。

在宋之盟,又曰如一,若不許君,將焉用之?」王曰:「諸侯其來乎?」對曰:「必來。

從宋之盟,承君之歡,不畏大國,何故不來?不來者,其魯、衛、曹、邾乎?曹畏宋,邾畏魯,魯、衛逼於齊而親於晉,唯是不來。

其余,君之所及也,誰敢不至?」王曰:「然則吾所求者,無不可乎?」對曰:「求逞於人,不可;與人同欲,盡濟。

」   大雨雹。

季武子問於申豐曰:「雹可御乎?」對曰:「聖人在上,無雹,雖有,不為災。

古者,日在北陸而藏冰;西陸,朝覿而出之。

其藏冰也,深山窮穀,固陰冱寒,於是乎取之。

其出之也,朝之祿位,賓食喪祭,於是乎用之。

其藏之也,黑牲、秬黍,以享司寒。

其出之也,桃弧、棘矢,以除其災。

其出入也時。

食肉之祿,冰皆與焉。

大夫命婦,喪浴用冰。

祭寒而藏之,獻羔而啟之,公始用之。

火出而畢賦。

自命夫、命婦,至於老疾,無不受冰。

山人取之,縣人傳之,輿人納之,隸人藏之。

夫冰以風壯,而以風出。

其藏之也周,其用之也遍,則冬無愆陽,夏無伏陰,春無淒風,秋無苦雨,雷不出震,無災霜雹,癘疾不降,民不夭劄。

今藏川池之冰,棄而不用。

風不越而殺,雷不發而震。

雹之為災,誰能御之?《七月》之卒章,藏冰之道也。

」   夏,諸侯如楚,魯、衛、曹、邾不會。

曹、邾辭以難,公辭以時祭,衛侯辭以疾。

鄭伯先待於申。

六月丙午,楚子合諸侯於申。

椒舉言於楚子曰:「臣聞諸侯無歸,禮以為歸。

今君始得諸侯,其慎禮矣。

霸之濟否,在此會也。

夏啟有鈞台之享,商湯有景亳之命,周武有孟津之誓,成有岐陽之搜,康有酆宮之朝,穆有塗山之會,齊桓有召陵之師,晉文有踐土之盟。

君其何用?宋向戌、鄭公孫僑在,諸侯之良也,君其選焉。

」王曰:「吾用齊桓。

」王使問禮於左師與子產。

左師曰:「小國習之,大國用之,敢不薦聞?」獻公合諸侯之禮六。

子產曰:「小國共職,敢不薦守?」獻伯、子、男會公之禮六。

君子謂合左師善守先代,子產善相小國。

王使椒舉侍於後,以規過。

卒事,不規。

王問其故,對曰:「禮,吾所未見者有六焉,又何以規?」宋大子佐後至,王田於武城,久而弗見。

椒舉請辭焉。

王使往,曰:「屬有宗祧之事於武城,寡君將墮幣焉,敢謝後見。

」   徐子,吳出也,以為貳焉,故執諸申。

  楚子示諸侯侈,椒舉曰:「夫六王二公之事,皆所以示諸侯禮也,諸侯所由用命也。

夏桀為仍之會,有婚叛之。

商紂為黎之搜,東夷叛之。

周幽為大室之盟,戎狄叛之。

皆所以示諸侯汰也,諸侯所由棄命也。

今君以汰,無乃不濟乎?」王弗聽。

  子產見左師曰:「吾不患楚矣,汰而愎諫,不過十年。

」左師曰:「然。

不十年侈,其惡不遠,遠惡而後棄。

善亦如之,德遠而後興。

」   秋七月,楚子以諸侯伐吳。

宋大子、鄭伯先歸。

宋華費遂、鄭大夫從。

使屈申圍朱方,八月甲申,克之。

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。

將戮慶封。

椒舉曰:「臣聞無瑕者可以戮人。

慶封唯逆命,是以在此,其肯從於戮乎?播於諸侯,焉用之?」王弗聽,負之斧鉞,以徇於諸侯,使言曰:「無或如齊慶封,弑其君,弱其孤,以盟其大夫。

」慶封曰:「無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圍,弑其君、兄之子麇而代之,以盟諸侯。

」王使速殺之。

  遂以諸侯滅賴。

賴子面縛銜璧,士袒,輿櫬從之,造於中軍。

王問諸椒舉,對曰:「成王克許,許僖公如是,王親釋其縛,受其璧,焚其櫬。

」王從之。

遷賴於鄢。

楚子欲遷許於賴,使鬥韋龜與公子棄疾城之而還。

申無宇曰:「楚禍之首,將在此矣。

召諸侯而來,伐國而克,城竟莫校。

王心不違,民其居乎?民之不處,其誰堪之?不堪王命,乃禍亂也。

」   九月,取鄫,言易也。

莒亂,著丘公立而不撫鄫,鄫叛而來,故曰取。

凡克邑不用師徒曰取。

  鄭子產作丘賦。

國人謗之,曰:「其父死於路,己為蠆尾。

以令於國,國將若之何?」子寬以告。

子產曰:「何害?苟利社稷,死生以之。

且吾聞為善者不改其度,故能有濟也。

民不可逞,度不可改。

《詩》曰:『禮義不愆,何恤於人言。

』吾不遷矣。

渾罕曰:「國氏其先亡乎!君子作法於涼,其敝猶貪。

作法於貪,敝將若之何?姬在列者,蔡及曹、滕其先亡乎!逼而無禮。

鄭先衛亡,逼而無法。

政不率法,而制於心。

民各有心,何上之有?」   冬,吳伐楚,入棘、櫟、麻,以報朱方之役。

楚沈尹射奔命於夏汭,咸尹宜咎城鐘離,薳啟強城巢,然丹城州來。

東國水,不可以城。

彭生罷賴之師。

  初,穆子去叔孫氏,及庚宗,遇婦人,使私為食而宿焉。

問其行,告之故,哭而送之。

適齊,娶於國氏,生孟丙、仲壬。

夢天壓己,弗勝。

顧而見人,黑而上僂,深目而豭喙。

號之曰:「牛!助余!」乃勝之。

旦而皆召其徒,無之。

且曰:「志之。

」及宣伯奔齊,饋之。

宣伯曰:「魯以先子之故,將存吾宗,必召女。

召女,何如?」對曰:「願之久矣。

」魯人召之,不告而歸。

既立,所宿庚宗之婦人,獻以雉。

問其姓,對曰:「余子長矣,能奉雉而從我矣。

」召而見之,則所夢也。

未問其名,號之曰:「牛!」曰:「唯」。

皆召其徒,使視之,遂使為豎。

有寵,長使為政。

公孫明知叔孫於齊,歸,未逆國姜,子明取之。

故怒,其子長而後使逆之。

田於丘蕕,遂遇疾焉。

豎牛欲亂其室而有之,強與孟盟,不可。

叔孫為孟鐘,曰:「爾未際,饗大夫以落之。

」既具,使豎牛請日。

入,弗謁。

出,命之日。

及賓至,聞鐘聲。

牛曰:「孟有北婦人之客。

」怒,將往,牛止之。

賓出,使拘而殺諸外,牛又強與仲盟,不可。

仲與公御萊書觀於公,公與之環。

使牛入示之。

入,不示。

出,命佩之。

牛謂叔孫:「見仲而何?」叔孫曰:「何為?」曰:「不見,既自見矣。

公與之環而佩之矣。

」遂逐之,奔齊。

疾急,命召仲,牛許而不召。

  杜泄見,告之饑渴,授之戈。

對曰:「求之而至,又何去焉?」豎牛曰:「夫子疾病,不欲見人。

」使置饋於個而退。

牛弗進,則置虛,命徹。

十二月癸丑,叔孫不食。

乙卯,卒。

牛立昭子而相之。

  公使杜泄葬叔孫。

豎牛賂叔仲昭子與南遺,使惡杜泄於季孫而去之。

杜泄將以路葬,且盡卿禮。

南遺謂季孫曰:「叔孫未乘路,葬焉用之?且塚卿無路,介卿以葬,不亦左乎?」季孫曰:「然。

」使杜泄舍路。

不可,曰:「夫子受命於朝,而聘於王。

王思舊勳而賜之路。

覆命而致之君,君不敢逆王命而復賜之,使三官書之。

吾子為司徒,實書名。

夫子為司馬,與工正書服。

孟孫為司空,以書勳。

今死而弗以,同棄君命也。

書在公府而弗以,是廢三官也。

若命服,生弗敢服,死又不以,將焉用之?」乃使以葬。

季孫謀去中軍。

豎牛曰:「夫子固欲去之。

」 【譯文】 四年春季,周王朝曆法的正月,許悼公到楚國,楚靈王留下了他,也就留下鄭簡公,再次到江南打獵,許悼公參加了。

楚靈王派椒舉去到晉國去求得諸侯的擁護,鄭簡公、許悼公在這裏等待,椒舉傳達楚靈王的命令說:「寡君派遣舉前來的時候說:從前蒙貴君的恩惠,賜給敝邑在宋國結盟,說:『從前跟從晉國和楚國的國家互相朝見。

』由於近年來多難,寡人願意討取幾位國君的歡心,派舉前來請您在閒空時聽取寡人的請求。

您如果對四方邊境沒有憂患,那麼就希望借您的影響向諸侯請求。

」 晉平公不想允許。

司馬侯說:「不行。

楚靈王做事正在胡作妄為的時侯,上天也許是想讓他滿足願望,以增加他的劣跡,然後給他降下懲罰,這是說不定的。

或者讓他得以善終,這也是說不定的。

晉國和楚國的霸業只有靠上天的幫助,而不是彼此可以爭奪的。

君王還是允許他,而修明德行以等待他的結局。

如果歸結到德行,我們還要去事奉他,何況諸侯?如果走到荒淫暴虐,楚國自己會拋棄他,我們又與誰去爭奪?」晉平公說:「晉國有三條可以免於危險,還有誰能和我們相比?國家的地勢險要而多產馬匹,齊國、楚國禍難又多。

有這三條,到哪兒不成功?」司馬侯回答說:「仗著地勢險要和馬匹,而對鄰國幸災樂禍,這是三條危險。

四岳、三塗、陽城、太室、荊山、中南,都是九州中的險要地方,它們並不屬於一姓所有。

冀州的北部,是出產馬的地方,並沒有新興的國家。

仗著地勢險要和馬匹,不能鞏固,從古以來就是這樣。

因此國君致力於修明德行來溝通神和人,沒有聽說他致力於地形險要和馬匹的。

鄰國的禍難,是不能以此來高興的。

或者是由於多有禍難而鞏固了國家,開闢了疆土。

或者是由於沒有禍難而喪失了國家,失掉了疆土,怎麼能幸災樂禍?齊國發生了仲孫的禍難,因而桓公得為霸主,到今天齊國還靠著他的余蔭。

晉國發生了裏克、丕鄭的禍難因而文公回國,因此當了盟主。

衛國、邢國沒有禍難,敵人也就滅了它們。

所以別人的禍難是不能去高興的。

依仗這三條,而不去修明政事和德行,挽救危亡還來不及,又怎麼能夠成功?您還是允許他們。

殷紂王淫亂暴虐,文王仁慈和藹。

殷朝因此滅亡,周朝因此興起,難道只是在於爭奪諸侯?」晉平公就允許了楚國使者的請求,派叔向回答說:「寡君因為有國家大事,所以不能在春秋兩季按時進見。

至於諸侯,他們本來就跟著君王,何必再惠賜命令呢?」椒舉就為楚靈王求婚,晉平公答應了婚事。

楚靈王向子產詢問說:「晉國會允許諸侯歸服我國嗎?」子產說:「會允許君王的。

晉平公貪圖小的安逸,志向不在於諸侯。

他的大夫們多所需求,不能幫助國君。

在宋國的盟約又說兩國友好如同一國。

如果不允許君王,哪里用得著在宋國的盟約?」楚靈王說:「諸侯會來嗎?」子產說:「一定來。

服從在宋國的盟約,取得君王的歡心,不害怕晉國,為什麼不來?不來的國家,大約是魯、衛、曹、邾幾個國家吧!曹國害怕宋國,邾國害怕魯國,魯國、衛國為齊國所逼迫而親近晉國,因此不來。

其余的國家,是君王的威力所能達到的,誰敢不來?」楚靈王說:「那麼我所要求的沒有不行的了?」子產回答說:「在別人那裏求取快意,不行。

和別人願望相同,都能成功。

」 天下大雨和冰雹。

季武子向申豐詢問說:「冰雹可以防止嗎?」申豐說:「聖人在上面,沒有冰雹。

即使有也不成災。

在古代,太陽在虛宿和危宿的位置上就藏冰,昴宿和畢宿在早晨出現就把冰取出來。

當藏冰的時候,深山窮穀,凝聚著陰寒之氣,就在這裏鑿取。

當把冰取出來的時候,朝廷上有祿位的人,迎賓、用膳、喪事、祭祀,就在這裏取用。

當收藏冰的時候,用黑色的公羊和黑色的黍子來祭祀司寒之神。

當把冰取出的時候,門上掛上桃木弓、荊棘箭,來消除災難。

冰的收藏取出都按一定的時令。

凡是祿位足以吃肉的官吏,都是有資格用冰的。

大夫和妻子死後洗擦身體要用冰。

祭祀司寒之神而加以收藏,奉獻羔羊祭祖打開冰室,國君最早使用。

大火星出現而分配完畢,從大夫和他們的妻子以至於老弱的生病的,沒有人不分到冰。

小官在深山中鑿取冰,縣正運輸,輿人交付,隸人收藏。

冰由於寒風而堅固,而由於春風而取出使用。

它的收藏周密,它的使用普遍,那就冬天沒有溫暖,夏天沒有陰寒,春天沒有淒風。

秋天沒有苦雨,雷鳴不傷人,霜雹不成災,瘟疫不流行,百姓不死于傳染病。

現在收藏著河川池塘的冰放在那裏不用,風不散而草木凋零,雷不鳴而畜傷亡,冰雹成災,誰能夠防止它?《七月》這首詩的最後一章,就是藏冰的道理。

」 夏季,諸侯到楚國去,魯國、衛國、曹國、邾國不參加會見。

曹國、邾國用國內不安定來推辭,魯昭公用祭祖來推辭,衛襄公用生病來推辭。

鄭簡公先在申地等待。

六月十六日,楚靈王在申地會合諸侯。

椒舉對楚靈王說:「下臣聽說,諸侯不歸服於別的,只歸服於有禮。

現在君王開始得到諸侯,對禮儀要謹慎啊。

霸業的成功與否,都在這次會見了。

夏啟有鈞台的宴享,商湯有景亳的命令,周武王有孟津的盟誓,成王有岐陽的田獵,康王有鄷宮的朝覲,穆王有塗山的會見,齊桓公有召陵的會師,晉文公有踐土的會盟。

君王打算採用哪一種?宋國的左師、鄭國的子產在這裏,他們是諸侯大夫中的能幹人物,君王可以加以挑選。

」楚靈王說:「我採用齊桓公的方式。

」楚靈王派人向左師和子產詢問禮儀。

左師說:「小國學習禮儀,大國使用禮儀,豈敢不進獻所聽到的?」獻上公侯會合諸侯的禮儀六項。

子產說:「小國以事奉大國作為職責,豈敢不進獻所該做的?」獻上伯爵、子爵、男爵會見公爵的禮儀六項。

君子認為左師善於保持前代的劄儀,子產善於輔佐小國。

楚靈王讓椒舉侍從在身後,以便糾正錯誤,到事情結束,沒有任何糾正。

楚靈王問他什麼緣故,椒舉回答說:「禮儀,我沒有見到的有六項,又怎麼糾正?」宋國的太子佐晚到,楚靈王在武城打獵,很久沒有接見他。

椒舉請楚靈王辭謝他。

楚靈王派使者前去,說:「在武城正有祭祀宗廟的事情,寡君將要把財禮敬獻給宗廟,謹為不能及時接見您而致意。

」 徐國的國君,是吳國女子生的,楚靈王認為他有二心,所以在申地把他逮捕了。

楚靈王向諸侯顯示出驕縱。

椒舉說:「六王、二公的事情,都是以此向諸侯顯示禮儀,諸侯也因此而聽命。

夏桀舉行仍地的會見,有緡背叛了他。

商紂舉行黎地打獵,東夷背叛了他。

周幽王舉行太室的盟會,戎狄背叛了他。

都是以此向諸侯顯示驕縱所造成的,諸侯也因此而違命。

現在君王過於驕縱,恐怕不會成功吧!」楚靈王不聽。

子產見到左師說:「我不擔心楚國了。

驕縱又不聽勸諫,不超過十年。

」左師說:「對。

不是十年的驕縱,他的邪惡不會遠播。

邪惡遠播然後被拋棄。

善也像惡一樣,德行遠播然後興盛。

」 秋季,七月,楚靈王帶領諸侯進攻吳國,宋國太子佐、鄭簡公先行回國。

宋國的華費遂、鄭國的大夫跟從軍隊。

派屈申包圍朱方,八月某日,攻下了朱方,逮住了齊國的慶封而把他的族人全部消滅。

將要誅戮慶封,椒舉說:「臣聽說沒有缺點的人才可以誅殺別人。

慶封就因為違逆君命,才在這裏,他肯不吭一聲地被殺戮嗎?如果醜事在諸侯中宣揚,為什麼要那麼做呢?」楚靈王不聽,讓慶封背上大斧頭,在諸侯軍隊中巡行示眾,讓他說:「不要有人像齊國的慶封那樣殺死他的國君,削弱國君的孤兒,來和他的大夫會盟!」慶封說:「不要有人像楚共王的庶子圍,殺死他的國君——哥哥的兒子麇而取代他,來和諸侯盟會!」楚靈王趕快讓人把他殺了。

楚靈王於是就帶領諸侯滅亡賴國。

賴國的國君兩手反綁,嘴裏叼著玉璧,士袒背,抬著棺材跟從,到了中軍之中。

楚靈王向椒舉詢問,椒舉回答說:「成王攻克許國,許僖公就像這樣。

成王親手解除他的捆綁,接受了他的玉璧,燒掉了他的棺材。

」楚靈王聽從了他的意見。

把賴國遷移到鄢地。

楚靈王想要把許國遷移到賴國內,派鬬韋龜和公子棄疾為許國築了城後才回國。

申無宇說:「楚國禍難的開始將會在這裏了。

召集諸侯就前來,攻打別國就得勝,在邊境築城諸侯沒有人爭論,國君的願望都能如意,百姓能夠安居嗎?百姓不能安居,誰能夠受得了?不能忍受國君的命令,就是禍亂。

」 九月,取得鄫國,這是說事情很容易。

莒國發生動亂,莒丘公即位而不安撫鄫國,鄫國背叛而來,所以說「取」。

凡是攻下城邑,不使用兵力叫做「取」。

鄭國的子產制訂丘賦的制度,國內的人們指責他,說:「他的父親死在路上,他自己做蠍子的尾巴,還在國內發佈命令,國家將要怎麼辦?」子寬把話告訴子產。

子產說:「有什麼妨害?如果有利於國家,生死都不計較。

而且我聽說做好事的不改變他的法制,所以能夠有所成功。

百姓不能放縱,法制不能更改。

《詩》說:『在禮義上沒有過錯,為什麼怕別人說的話。

』我不改變了。

」子寬說:「國氏恐怕要先滅亡吧!君子在不厚道的基礎上制訂法令,它的後果尚且是貪婪。

在貪婪的基礎上制定法令,後果將會怎麼樣?姬姓的國家,蔡國和曹國、滕國大約是要先滅亡的吧!因為它們逼近大國而沒有禮儀。

鄭國在衛國之前滅亡,因為它逼近大國而沒有法度。

政策不遵循法度,而由自己的意志來決定。

百姓各人有各人的意志,哪里能夠尊敬上面的人?」 冬季,吳國進攻楚國,進入棘地、櫟地、麻地,以報復朱方這次戰役。

楚國的沈尹射到夏汭奔赴應命,箴尹宜咎在鐘離築城,薳啟彊在巢地築城,然丹在州來築城。

東部地區發生水災,不能築城。

彭生停止了賴地的築城任務。

當初,穆子離開宗族叔孫氏,到達庚宗,碰到一個女人,讓她私下弄點東西吃了以後就和她私通。

女人問他的行動,穆子把原因告訴她,她哭著送走了穆子。

去到齊國,在國氏那裏娶了妻子,生了孟丙、仲壬。

穆子夢見天塌下來壓著自己,要頂不住了,回頭一看,見到一個人,黑皮膚,駝背,摳眼睛,豬嘴巴,就喊叫說:「牛,來幫我!」這才頂住了。

早晨召見手下人,沒有像夢中見到的人,就說:「記住這個人!」等到宣伯逃亡到齊國,穆子送給他食物。

宣伯說:「魯國由於我們先人的緣故,將會保存我們的宗族,一定會召你回去。

要是召你回去,怎麼樣?」穆子回答說:「早就願意了。

」魯國人召他回去,他不告訴宣伯就走了。

穆子立為卿以後,在庚宗和他睡覺的女人獻上野雞。

穆子問他兒子的情況,回答說:「我兒子長大了,能夠捧著野雞跟著我了。

」把孩子召來一看,就像穆子所夢見的人。

穆子沒有問他的名字,就喊他叫「牛」,孩子回答說:「唯。

」穆子把手下人都召來讓他們看這個孩子,就讓他做了小臣。

牛受到寵信,大了以後就讓他主管家政。

穆子在齊國的時候公孫明和他很友好,穆子回國,沒有去接國姜,公孫明娶了她。

穆子生氣妻子已改嫁,等兩個兒了長大以後才派人去接回魯國。

穆子在丘蕕打獵,便得了病。

豎牛想要攪亂他的家室而自己佔有,一定要和孟丙盟誓,孟丙不同意。

穆子為孟丙鑄造了一口鐘,說:「你還沒有入正式交際場合,在為大夫們舉行享禮的時候,舉行鐘的落成典禮。

」孟丙將享禮準備好了,讓豎牛請穆子定了日期。

豎牛進去了,不報告這件事。

出來,假說穆子的命令定了日期。

等到賓客來到,穆子聽到鐘聲。

豎牛說:「孟丙那裏有北邊女人的客人。

」穆子發怒,準備前去,豎牛阻止了他。

客人出去以後,穆子派人拘禁了孟丙而在外邊把他殺了。

豎牛硬要和仲壬盟誓,仲壬不同意。

仲壬和昭公的禦者萊書在公宮遊玩,昭公賜給他玉環。

仲壬讓豎牛送去給穆子看。

豎牛進去了不給他看。

出來,假說穆子的命令讓仲壬佩戴。

豎牛對穆子說:「讓仲壬進見國君怎麼樣?」穆子說:「為什麼?」豎牛說:「不讓他進見,他自己已經去見過了,國君給了他玉環佩在身上了。

」穆子就把仲壬趕走了,仲壬逃亡到齊國。

穆子病危,命令召仲壬回來,豎牛雖答應了,卻不去召他回來。

杜泄進見,穆子告訴他自己又饑又渴,把戈交給杜泄讓他去殺死豎牛。

杜泄回答說:「找他他來了,為什麼又要去掉他?」豎牛說:「他老人家病得很重,不想見人。

」讓別人把送來的食物放在廂房裏,就退出去。

豎牛不把食物送進去,就倒掉了,讓人撤走食具。

十二月二十六日,穆子不吃東西,二十八日死。

豎牛立了昭子並輔佐他。

魯昭公派杜泄安葬穆子,豎牛把財貨送給叔仲昭子和南遺,讓他們在季孫那裏說杜泄的壞話,而去掉他。

杜泄準備用路車隨葬,並且全部按照卿的禮儀安葬。

南遺對季孫說:「叔孫沒有乘坐過路車,怎麼能用它安葬?而且正卿沒有路車,副卿用來隨葬,不也是不正當嗎?」季孫說:「對。

」讓杜泄不要使用路車。

杜泄不同意,說:「他老人家在朝廷上接受命令,而到天子那裏聘問,天子念他過去的功勳而賜給他路車,回來複命時把它上交國君。

國君不敢違逆天子的命令而再次賜給他,讓他三個官員記載這件事。

您做司徒,記載姓名。

他老人家做司馬,讓工正記載車服。

孟孫做司空,以記載功勳。

現在他死了而不用路車,這是丟掉國君的命令。

記載藏在公府而不實行,這是廢棄三個官員。

如果國君命令使用的車服,活著時不敢用,死了又不用來隨葬,哪里還用得著它?」季孫這才讓他用路車隨葬。

季孫策劃去掉中軍。

豎牛說:「他老人家本來就要去掉它了。

」 引用網址:https://city.udn.com/forum/trackback.jsp?no=64745&aid=5347554  回應文章 選擇排序方式  最新發表  最舊發表 【春秋公羊傳】昭公四年 推薦0 景寔 等級:8 留言|加入好友   【春秋公羊傳】昭公四年 四年春,王正月,大雨雪。

夏,楚子、蔡侯、陳侯、鄭伯、許男、徐子、滕子、頓子、鬍子、沈子、小邾婁子、宋世子佐、淮夷會于申。

楚人執徐子。

秋,七月,楚子、蔡侯、陳侯、許男、頓子、鬍子、沈子、淮夷伐吳,執齊慶封,殺之。

此伐吳也,其言執齊慶封何?為齊誅也。

其為齊誅奈何?慶封走之吳,吳封之於防。

然則曷為不言伐防?不與諸侯專封也。

慶封之罪何?脅齊君而亂齊國也。

遂滅厲。

九月,取鄫。

其言取之何?滅之也。

滅之則其言取之何?內大惡,諱也。

冬,十有二月乙卯,叔孫豹卒。

  【春秋穀梁傳】昭公四年 四年春,王正月,大雨雪。

夏,楚子、蔡侯、陳侯、鄭伯、許男、徐子、滕子、頓子、鬍子、沈子、小邾子、宋世子佐、淮夷會于申。

楚人執徐子。

秋,七月,楚子、蔡侯、陳侯、許男、頓子、鬍子、沈子、淮夷伐吳。

執齊慶封殺之。

此入而殺,其不言入,何也?慶封封乎吳鍾離。

其不言伐鍾離,何也?不與吳封也。

慶封其以齊氏,何也?為齊討也。

靈王使人以慶封令於軍中曰:「有若齊慶封弒其君者乎?」慶封曰:「子一息,我亦且一言,曰:『有若楚公子圍弒其兄之子,而代之為君者乎?』」軍人粲然皆笑。

慶封弒其君,而不以弒君之罪罪之者,慶封不為靈王服也,不與楚討也。

《春秋》之義,用貴治賤,用賢治不肖,不以亂治亂也。

孔子曰:「懷惡而討,雖死不服,其斯之謂與?」(經四•三)遂滅厲。

(傳)遂,繼事也。

九月,居繒。

冬,十有二月乙卯,叔孫豹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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